-“我為什么反對裝置?裝置非常不環(huán)保,中國傳統(tǒng)藝術很環(huán)保,一張紙、一支筆都是環(huán)保的,裝置有幾個到展覽館去的?大多數(shù)都是垃圾,都要處理的,為什么不敢旗幟鮮明提出裝置就是反藝術、就是垃圾呢?”
此話一出,網上和微博上一篇討伐。一般層面當然是在用裝置是不是藝術,是否環(huán)保問題來攻擊甘陽。這類論調基本上也就是和朱青生一個水平。一般爭論到了后面就口不擇言了,其實裝置是不是藝術,愛未來(你們知道我說的是誰了)是不是洋奴都不是問題的關鍵。愛未來的問題,是后來臺灣藝術家何懷碩帶過來的問題。這種討論會,一般有50歲以上臺灣人或者海外華人藝術家參與進來就是攪局的。何大師的意見就是愛未來的藝術是洋奴藝術。這個詞好耳熟,去年批判當代藝術就是用的“洋奴”,“漢奸”這些詞。此處按下不表,且聽后面分解。
當然,另外讓美術界不爽的是甘陽那種普羅米修斯式的高傲。“目前你們沒有提出任何東西給我們思想界”“我發(fā)覺美術界已經不可批評了,已經超越批評了。大家的畫兒都賣得太好了。一個作品賣到一千萬就不能批評,除非我賣到一千兩百萬。”顯然,朱其及其豬一樣的隊友每天教育網友,荒廢了學問,以至于沒有被甘陽老師注意到。其實美術界賣得越貴,就被罵得越兇,不貴不僅不罵你,談都懶得談。所以請朱其及“豬之隊”的隊友一定微博愛特甘老師,把東方早報的文章剪下來寄給他。這個觀點也沒有什么可以反駁。前幾天看格羅斯的書,老人家說“既然今天所有藝術和文化的事情都是和資本有關系的事情,所以用資本來批判藝術和文化其實是沒有意義的。”(大意如此)但是,甘陽老師說這些話,其實暴露出思想家對美術界的討論根本不了解,不僅不了解,而且連網絡討論和出版都不曾看。這種會參加一下,即給朋友捧了場,還有出場費,還可以罵藝術被資本控制了?墒菦]資本,您能有飛機票來北京開會嗎?
于是寬容的人說,應該增強哲學界對于當代藝術界的了解。而不寬容的人就直接開始問候甘陽老師的媽媽,并要和她發(fā)生性關系了。其實,藝術界對哲學界沒有必要寵著。把現(xiàn)在混在藝術界的哲學家看看,那個不是一樣。遠的不說,就看看那個每天蹶著后門的車間理論。從藝術史上看當古典文化的統(tǒng)一性消失后 ,各個文化門類的統(tǒng)一性就消失了。即使是黑格爾可以談論埃及和古典藝術,談論浪漫派 ,但是到了海德格爾能寫梵高和克利,卻不談同時代的更革命的達達。你要問他,他肯定跟甘陽一個德性。但這不妨礙他的現(xiàn)象學是偉大的理論并影響到藝術。你要非說俏皮話,應該是,哲學基本上要50年之后才能理解藝術的工作。甘陽以理性自居,認為藝術的感性走在前面,這是對的,但是這些感性你們需要50年才能懂。甘陽老師估計沒戲了。這也不是問題的關鍵。也有人詫異當年思想解放的急先鋒,也留學海外,怎么幾天會變成這個樣子。其實不用詫異。這些人,先天知識不足,語言是后補的,感覺在國外讀了書,其實理論家在國外是在學習英文的閱讀理解,畫家在國外是在畫行畫。2000年代末回來,都因為85 的光環(huán)進了學院。但是如果從教學的角度看,都是貽害無窮。你說他不了解西方吧,人家是學過外語的,你說他了解吧,其實他們根本沒入那個學術的圈子。這幫人回國以后,通常是哭著喊著要回歸國學,動不動以“辜鴻銘”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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