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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文豪蘇東坡竟也是美食家:竟連老鼠蛤蟆都敢吃
時間:2016-09-16 15:47   來源:川北在線整理   責任編輯:沫朵
  原標題:一代文豪蘇東坡竟也是美食家:竟連老鼠蛤蟆都敢吃

  單單用“美食家”來形容蘇東坡,那還是小看了他。孟子說:“君子遠庖廚。”意思是美食家都要去吃別人做的,自己做,不成。而好吃的人則不同,會吃但是不會做,或者不愿意做,那不是標準的好吃,要說起詩人里的“好吃佬”,那非蘇東坡莫屬了。現(xiàn)在很多人都自詡為“吃貨”,我們這種“吃貨”在蘇先生眼中恐怕還不夠格哩,他熱愛美食,也熱愛廚房,屬于“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寫得文章”新三好男人。他不僅能吃、會吃,還會變著法子創(chuàng)造著吃,現(xiàn)在江南的幾道特色菜,那可都和蘇先生有關。

  先來說東坡肉,四月下江南,這道菜可是必點的。江浙菜清淡,不似湘菜辛辣,東坡肉汁多肉嫩、肥而不膩,入口則帶有淡淡的甜味。色好味美,嘴上老說要減肥的我,遇見東坡肉也禁不住多伸了幾筷子。關于東坡肉來源,有很多傳說,但這些傳說,繞不開的就是蘇東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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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東坡的高超之處在于,他不僅吃,而且可以把吃變成一門藝術。古往今來,愛吃肉的文人騷客數(shù)不勝數(shù),只是不會將吃體現(xiàn)在文學作品當中,就連詩仙李白,也只寫過“玉盤珍饈直萬錢”這類羞赧的句子。而大名鼎鼎的蘇大學士偏偏愛劍走偏鋒,他的作品里,涉及吃的可不少,有委婉的“正是河豚欲上時”,有直白的“日啖荔枝三百顆”,更有直接教你做菜的。“凈洗鐺,少著水,柴頭罨煙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時他自美。黃州好豬肉,價賤如泥土。貴者不肯吃,貧者不解煮。早晨起來打兩碗,飽得自家君莫管。”這首名為《豬肉頌》的打油詩現(xiàn)在看起來有點雷人,文采和《赤壁賦》相去甚遠,但是完全可以在菜譜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晚年蘇東坡被貶至儋州,就是現(xiàn)在的海南,別看現(xiàn)在是富庶之地,當年可是一片荒蕪。海南當時不產(chǎn)大米,要靠外地運來。“北船不到米如珠,醉飽蕭條半月無。明日東家當祭灶,只雞斗酒定膰吾。”即使是不逢年節(jié),吃不上米,蘇東坡也欣然于“過子忽出新意,以山芋作玉糝羹,色香味皆奇絕。天上酥酏則不可知,人間決無此味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尷尬仿佛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蘇東坡的身上,不過,這羹是不是真的好吃就不太清楚了,大居士有時也喜歡夸張。據(jù)說,東坡去世之后,經(jīng)常有人向他兒子討“蜜酒”的秘方。蘇過回應說,家父就制作過一兩次酒,蜜柑酒的味道就像土酥酒,根本不是什么好酒。朋友們喝了蘇東坡在黃州所釀的“蜜酒”,常常鬧腹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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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蘇東坡自己也敢嘗啊,作為一名貪吃的人,沒有膽量嘗試新東西可是不合格的。儋州海濱,蠔(牡蠣)甚多,肉味鮮美,東坡食后,詼諧地著文:“每戒過子慎勿說,恐北方君子聞之,爭欲為東坡所為,求謫海南,分我此美也。”不僅自己敢于嘗試海鮮,還要告訴你們太好吃了,誰都別和我搶。海鮮對于蘇先生來說戰(zhàn)斗力是遠遠不夠的,“土人頓頓食薯芋,薦以薰鼠燒蝙蝠;初聞蜜唧嘗嘔吐,稍近蛤蟆緣習俗。”這短短四句話,我已感覺文壇上那個詩人形象突變,老鼠、蝙蝠、蛤蟆他可能都嘗過,簡直是“文壇李時珍”!

  蘇東坡仕途不得意卻始終豁達自如,這與“吃”不無關系,若是放在現(xiàn)代,《舌尖上的中國》制片人非他莫屬,畢竟他是一個丟到沙漠也能寫出食譜的男人啊!

  買賣文憑之事,古今中外并不鮮見。比如,現(xiàn)在常見的大學招生指標,在古代便買賣興隆。因為斂財快,這甚至成為朝廷彌補國庫虧空的一種手段。

  古代大學畢業(yè)生“包當官”

  有人認為大學體制是西方人創(chuàng)造,其實不然。中國古代即有高等學府,只是辦學的理念和模式不同,而且不興叫“大學”。商時的中國大學叫“太學”;周時叫“國學”,國學是周王辦的,諸侯辦的則叫“泮宮”;西晉時稱“國子學”,北齊易名“國子寺”;隋則改稱“國子監(jiān)”,一直到清末都是這叫法。

  真正把大學叫“大學”的,在光緒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當年,中國誕生了第一所現(xiàn)代意義上的大學——京師大學堂,即今北京大學的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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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大學不叫“大學”一樣,中國古代的大學生也不稱為“大學生”。以明代稱謂來說,通稱“生員”,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學生叫“監(jiān)生”,學生可享受“助學金”,由國家財政支出,因為是用于學生改善伙食,故稱為“廩膳”。

  國子監(jiān)是朝廷的中央宮學,用現(xiàn)代人的話說,它是中國古代的 重點大學,學生比現(xiàn)在博士的水平還高,其學術地位遠勝于今國務院“211工程”中確定的全國重點大學。現(xiàn)在的大學生連個工作都難找,但國子監(jiān)的畢業(yè)生可沒這擔心,不僅包分配工作,很多時候還“包當官”。明代便規(guī)定,“入國學者,乃可得官,不入者不能得也”。換句話說,上了國子監(jiān)就能當官,上不了便別想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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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試想,“包當官”的大學誰不想讀?所謂“學而優(yōu)則仕”、“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大概就是這原因吧!

  明代的國立重點大學“南大”“北大”

  上大學的好處多多,但上大學得憑成績,要考,古今一理。沒有成績,如果有一個不凡的家庭背景,有當大官的老爸、太子黨的身份,也可以,特招嘛。如果沒有這些條件,是不是沒門了?也不是,但前提條件得有錢——買個入學名額。這便是現(xiàn)在大家常說的“花錢上大學”。

  古時的入學名額叫“員”,生員就是這意思,即今“招生指標”。所謂花錢上大學,就是購買到這種招生指標。招生指標并不是每個朝代都買賣的,最瘋狂的年代,是明朝。明朝廷曾經(jīng)明碼標價,以收取“贊助費”的方式,公開出售招生指標,這種行為叫“官倒”。

  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雖是布衣出身,無文憑缺學位,但卻很重視教育。元至正二十五年(公元1365年),時全國尚未統(tǒng)一,朱元璋便在應天府(今南京市)的集慶路附近開辦了明朝第一所國立重點大學——國子學;洪武三年(公元1370年),又及時恢復了中斷多年的“全國統(tǒng)考”(鄉(xiāng)試)。

  洪武十五年(公元1382年)三月國子學改稱“國子監(jiān)”。明成祖朱棣奪位后,將首都從南京遷到北京,于是明朝有了兩所國立重點大學,即南京國子監(jiān)(或“南雍”)和“北京國子監(jiān)”(或“北雍”)。南雍和北雍,可以看成是明朝的南京大學和北京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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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子監(jiān)是古代出“賢人”的地方,現(xiàn)在南京、北京的明國子監(jiān)遺址附近都有“成賢街”就是這原因,招生指標是不應該成為商品的。但是隨著國力下降,中央財政嚴重虧空,朝廷急于搞錢,便開始“教育亂收費”了:凡想上大學、到國子監(jiān)讀書者,不論成績優(yōu)劣,不問家庭出身,“軍民子弟”只要肯出“贊助費”,就發(fā)給“錄取通知書”!有意思的是,明朝時收取的贊助費不要現(xiàn)金,只收當時短缺的糧食或是馬匹等。

  “官倒”烏紗帽,在古代中國屢見不鮮,但像明朝這樣“官倒”招生指標的,實在少見,可以說開了中國花錢上大學風氣之先。國子監(jiān)的學生,本來因為出身和入學方式不同,叫法便不少,如舉監(jiān)、貢監(jiān)、蔭監(jiān)、恩生等,自打招生指標可以買賣后,叫法又多了一種 “例監(jiān)”,這是給通過買指標入學學生的專有稱呼。

  朱祁鈺首開“納粟納馬”入監(jiān)讀書先河

  明代的“招生新政”,出現(xiàn)在景泰元年(公元1450年),力主實施的,竟然是當朝的皇帝、史稱代宗的朱祁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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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鈺是明宣宗朱瞻基的次子,繼位前封為郕王。這皇位本來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因為大哥朱祁鎮(zhèn)御駕親征侵犯北方邊境的蒙古瓦剌部落遭生俘,天上掉餡餅砸到朱祁鈺的頭上,當上了“代理皇帝”。但當時邊境戰(zhàn)事遠未結束,軍費開支龐大,中央財政卻入不敷出,搞錢成了朱祁鈺的當務之急!從哪搞錢?臣僚給朱祁鈺開出的妙方之一是,“納粟納馬者入監(jiān)讀書”。這話什么意思?就是給國家多上繳糧食,便能獲得進國子監(jiān)讀書的機會。

  這個口子一開,包括重新坐上龍椅的朱祁鎮(zhèn)在內(nèi),后來的皇帝差不多都學著干過,國庫一沒錢,邊防糧餉一沒著落,地方一鬧饑荒,就會這樣干。明成化二年(公元1466年)南京及周邊大鬧饑荒,時當?shù)刂髡賳T便上書北京,要賣“南大”的招生指標創(chuàng)收。

  行將滅國前一年的 十五年(公元1642年),朝廷也賣過招生指標。提出這一將國子監(jiān)入學資格商品化建議的,是時擁有進士“學位”、相當于今副處級干部的中書舍人陳龍正。他的上書得到了皇帝、后上吊殉國的朱由檢本人的贊許。 十七年(公元1644年,明朝亡國當年),朱由檢干脆讓陳龍正當了“南大”的校長(南京國子監(jiān)丞)。由此,開了中國歷史上大學校長賣招生指標的先例。

  明景泰年間進國子監(jiān)需“米八百石”

  與現(xiàn)在“私倒”,或者說“暗倒”招生指標不同,由于是“官倒”,明朝的招生指標交易很透明,實行“全國統(tǒng)一價”。那么,當時買個大學上上,要花多少錢?

  據(jù)《明史·食貨志二》上的數(shù)據(jù),要想獲得國子監(jiān)的入學資格,景泰年間(公元1449-1457年) 的要800石米,低者300石米。成化年間(公元1464-1487年),則穩(wěn)定在100石米。

  上面這價格是有“學籍”的,如果不在乎學籍,只當旁聽生鍍鍍金,或是插班生、肄業(yè)生什么的,可以享受“優(yōu)惠價”。以明英宗天順五年(公元1461年)的標準為例,每個指標需繳納20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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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泰年間的贊助費算是 了,800石米的標準是怎么定下的?原來這是“買方”主動出的價錢。時山東臨清縣,伍銘等幾個在縣學(類似于今縣重點中學或地方?茖W校)讀書的學生想“專升本”(大概這意思吧),提出愿意繳納800石米,求進國子監(jiān)讀書的機會。山東省主管官員將此情況上報朝廷后,獲皇帝特批,于是“米八百石”遂成標準。但是能出或愿出800石贊助費的,還是很少的,所以后來不斷往下降,以吸引考生、擴大生源。

  二品官員一年俸祿不夠一個“入學指標”

  這樣的入學贊助費,在當時算不算高?看看下面的分析,就會明白。

  明朝亂收費除了教育領域,司法方面也很糟糕。據(jù)《明史·食貨志二》記載,朱祁鈺的老爸朱瞻基(明宣宗)當皇帝期間,可以花錢贖罪,行情是普通死刑犯免死,需60石米;流放的犯人,需40石米。簡單對比便可看出,明朝時花錢上大學,比“撈人”的成本還要高,以“米百石”的低標準來算,也要高出40石。

  進一步分析,明朝時米1石等于120明斤,100石就等于12000明斤。明斤比現(xiàn)代斤要重,大約1比1.18,這樣一換算,明朝100石米便是現(xiàn)代的14160斤。

  以當下(2012年2月中旬)普通大米每斤零售價2.50元的行情來算,明朝100石米能賣35400元人民幣;即便以 贊助費800石米來算,也不過28.32萬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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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面上看,明朝“花錢上大學”花的并不多,但古代家長的壓力還是相當大的。當時正常年景下單季稻1畝地產(chǎn)量僅在2石左右,不到300斤,一斤稻谷只能出0.7至0.8斤米;而現(xiàn)在,每畝產(chǎn)量已達1500斤,“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則創(chuàng)造了畝產(chǎn)1800斤。

  依明洪武二十年九月定的工資標準,相當于今省部級高官的二品大員,年俸祿是576至732石米,如果繳800石贊助費,明朝“省委書記”一年的工資也不夠;如果是100石米,便輕松了,可買5至7個招生指標。

  相當于今縣處級干部的七品官,年俸祿是84至90石米,如果繳800石的贊助費,明朝“縣委書記”想花錢讓子女成為國子監(jiān)這所全國重點學府的大學生,要花去10年左右的全部工資收入;即便是100石,也要用掉近一年的工資收入。如果是普通人家子女,面對“米百石”的贊助費,想都別想,能念個私塾認幾個字,已是燒高香了。

  如同買官賣官不絕一樣,中國古代歷朝歷代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均賣過入學名額和資格。到了清朝,倒賣“招生指標”則成一種制度,書面語言稱為“捐學”,教育亂收費比明朝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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