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特招入伍的明星,還是在文工團中闖出名堂的文藝兵,如魚得水的一直都是功成名就者。
上世紀80年代,當港臺流行通俗歌曲流傳入內地后,海政文工團的青年歌手蘇小明在一次演出中演唱了《酒干倘賣無》《童年》和《鄉(xiāng)間小路》,大受好評。隨后,毛阿敏、杭天琪等軍旅明星刺激了各地演出市場的火爆,F(xiàn)年68歲的海政文工團舞蹈演員林一楠(化名)回憶,當時團里很多紅起來的年輕人開始頻繁“走穴”。
曾是成都軍區(qū)話劇團演員的劉曉慶曾在邯鄲連演24場,每場報酬150元,相當于她3個月的工資。演出結束后,劉曉慶捧著3600元“巨款”連夜回家,來來回回數(shù)錢。
“最初時,參加一次走穴能掙二三十塊,后來逐漸漲到一兩百塊,再往后就是幾千塊一首歌。”林一楠說。
這一現(xiàn)象最終引起部隊高層的關注,私自“接活兒”的人一旦被團里發(fā)現(xiàn),就面臨寫檢討、受處分的遭遇。1985年,蘇小明赴法國學習聲樂,她應廣州太平洋影音公司之邀錄制了《我在巴黎》《不變的是真情》等個人專輯,踏出了離開文工團體制的最初一步。而后,各個部隊文工團陸續(xù)出現(xiàn)成員“出走”的情況。
下海潮重演,減員政策沖擊
而“下海潮”在30多年后的今天,又重新上演。
幾年的短暫軍旅生涯后,包括特招入伍的第二炮兵文工團成員“鳳凰傳奇”等多位明星轉業(yè)回到地方。鳳凰傳奇的經紀人徐明朝在接受媒體采訪時,將鳳凰傳奇的收入來源歸納為1:1:1,即商業(yè)演出、廣告代言和演唱會、衍生收入各占三分之一,網游甚至保暖內衣也成為他們的涉足領域。徐明朝表示,如果還在部隊體制內,以上的每一部分商業(yè)活動,都與部隊嚴格推行的紀律相悖。對于很多 演員打了報告要求轉業(yè),軍內人士透露,文工團的態(tài)度是,“不管誰要走都不要攔”。
普通文藝兵則感受到了一種另類挫折。
1985年年中開始,解放軍“百萬大裁軍”行動開始。經過八九十年代的數(shù)次撤并后,很多地方部隊的小文工團都消失了。就算是空政、海政這樣級別的文工團,也經歷了變動。“受電視技術沖擊,很多話劇團都全員被撤了,軍樂團也幾乎絕跡。”林一楠告訴記者,當時就連她自己也因“常年跟隨外交官丈夫在國外,沒有演出工作量”險些被裁。
類似的氛圍同樣出現(xiàn)在了2013年。11月舉行的十八屆三中全會后,優(yōu)化軍隊規(guī)模結構,減少非戰(zhàn)斗機構和人員的改革整頓箭頭,再次指向了部隊文藝團體。春節(jié)前,總政、空政等多個文工團紛紛在全團范圍內開展業(yè)務考核,開始實行末位淘汰制。
“要主動要求參與演出,不要等著別人來給你安排工作。你先全力去工作,不然沒資格去提出要求。”紀敏佳這樣勸說那些迷茫的人。
“戰(zhàn)士非常渴望我們過去演出”
關于部隊文工團存廢問題的討論,早在此前半年韓國取消文藝兵制度時,就一度喧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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