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總體來說這些作品非常地和煦、非常地溫和,其實很美,雕塑也好、水彩畫也好也都非常地優(yōu)美,可以用這個詞來形容一下,感覺非常新鮮。這只是第一個感覺,我立刻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展覽好像是和所謂當代藝術的展覽在很多方面都是反著的,當代藝術的東西在這個展覽里面顯得刻意地跟他們走得不是一個道,是另外一種東西,如果說這個展覽有什么雄心的話,可能是希望對當代藝術的場景,整個的場里面貢獻出另外一個聲音的。我也沒有更深入的想法,因為剛才提到了其他的老師我覺得說得也挺好,比如說說的清零、說到淡、說到溫和、說到有限度的表達,這樣的一些說法我覺得說到小敘事,我都完全同意。通過把他的展覽放在一個時代的序列里面來看,它是一個當別人做大敘事的時候他做一個小敘事,當別人做各種猛烈的實驗的時候,這個展覽還是一個相對溫和的展覽,它在這里面一定是有它的位置的,剛才我提到了一個詞就是優(yōu)美,優(yōu)美這個詞已經是一個用不好就用得很爛的詞了,這個東西畫得好或者是畫得美。我想可能優(yōu)美這個詞涉及到一種東西就是修養(yǎng),我自己雖然不畫畫,但我在美術學院呆這么多年,我觀察這些藝術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有一些藝術家有一種對于美術的修養(yǎng),有一些藝術家有一些對美的修養(yǎng),對美術的修養(yǎng)可以畫很多畫。對美的修養(yǎng)是從技術層面更往里走的一個狀態(tài),我想少軍的作品中我看到的是對美本身的修養(yǎng),會使得他在很美的狀態(tài)下呈現(xiàn)出來。但有一些具體的特征,就是減法,就是他的藝術中是一個充滿了減法的藝術。那么這種減法的東西可能也就能夠聯(lián)系起來剛才其他老師說的清淡的東西。
藝術和文學是一樣的,有輕的藝術和重的藝術,很多藝術家是有意地來追求這個東西我曾經遇到過兩個詩人,一個是加拿大的,蒂姆·留根,因為加拿大的藝術非常輕,所以故意寫得很重,我還遇到過斯洛文尼亞的詩人就是沙樂門(音),因為斯洛文尼亞過去是社會主義所以社會非常重,所以把寫作變得很輕,輕這個不僅僅是風格的東西,背后可能有現(xiàn)實的根據和歷史邏輯以及個人對美的修養(yǎng),可能跟這些都是有關系的。所以我覺得雖然剛才其他老師已經提到了少軍的作品中有一種輕的應用,但這個輕可以挖掘得更多一些?催@個展覽的時候,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提到過,我覺得這個展覽包括了這個小冊子,無論是水彩畫還是雕塑,基本上是以人為主的,當然有幾個風景畫,但我坦率地講那幾個風景畫沒有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它的水彩畫里面的那個人物的水彩,無論那個水彩是自己找到一種自己的形式的是怎么做的,但都是表現(xiàn)人物的,這種表現(xiàn)人物的水彩我想背后可能是跟少軍老師自己是做雕塑的出身有關系,因為做雕塑基本上做來做去就是做人物,沒法兒用雕塑來做一片風景,雕塑現(xiàn)在也可以做動物和其他的東西,總之是表現(xiàn)一個物體。比如說用雕塑做一個西瓜這沒有什么表現(xiàn)力了,但恐怕表現(xiàn)人是最有表現(xiàn)力的,是最能施展這個手段的藝術。所以這個展覽里面其實都是人物,雕塑也是人物,水彩畫也是人物,這個東西反倒看出來少軍老師的底子是什么,他一直主要從事的是什么類型的藝術,這是從他對人物的關注能夠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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