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拱橋上下:搖櫓向前、大船搶險、上下呼救、車轎相爭,表現(xiàn)全卷的矛盾高峰;
3、城門內(nèi)外:歡樓美祿、客家登船、小鋪閑坐、車鋪勞作、豪車云集、臨街神算、懶兵候主、橋頭觀水、書屏遭廢、殺羊祭道、城上暮鼓、土墻雜樹、城下修面、貨到稅訖、禁軍運酒、正店開張、街頭說書、列售紙碼、深井汲水、士子苦讀、考前求解、街頭九流、太丞醫(yī)鋪、門房指路等,喧鬧的商肆在卷尾漸趨平靜。
全卷描繪了810多人、80余頭牲畜、30多棟房屋、20多艘船舶和20多輛車轎,其場景之大、視域之廣,為早期繪畫之最。以人物身份而論,表現(xiàn)了仕、農(nóng)、工、商、道、釋、巫、醫(yī)、學、兵、丐等社會各個階層的不同生活。
在全卷的中心段情節(jié)是即將平息的一場交通事故,這起嚴重險情的直接責任者是幾個纖夫。在橋上,還上演了一場鬧劇,坐轎的文官與騎馬的武官互不相讓,轎夫與馬弁各仗其勢,爭吵不休,給拱橋增添了更多的險情。在城門外,望火樓無人守望,城門無人把守,整個汴京城是一個不設防的國都。而那些禁軍卻安臥在遞鋪門口或忙碌于運送軍酒。
畫面背后的危機
該圖所表現(xiàn)的季節(jié)主要是清明節(jié),而不是所謂的“政治清明”。
從表面上看,畫家集中概括、客觀表現(xiàn)了開封城清明節(jié)期間的繁榮景象。但是,他沒有粉飾太平,而是在描繪表面繁盛的背后,流露出對北宋末期社會的陣陣隱憂。
畫家以現(xiàn)實主義的精神和悲天憫人的意識揭示出當時隱藏著的一些社會矛盾,折射出對宋都城防缺失、消防殆盡、軍心渙散、文武相爭等弊病的擔憂,而這個時期北方的少數(shù)民族勁敵正在厲兵秣馬,伺機攻克這座不設防的都城,北宋滅亡,已在旦夕之間。
昏庸的宋徽宗得到此圖后,并沒有認識到其中的警示含意,未能理解張擇端的良苦用心,而是將圖轉(zhuǎn)贈給了向太后之弟向宗回。
藝術價值非凡
在藝術上,全卷采用散點透視,結構分明且互有聯(lián)系。張擇端對碼頭生活和漕運活動最為熟悉,甚至包括其中的生活細節(jié),如對桅桿的形狀、堤岸的結構、船橋的構造等等所作的描摹都符合物體自身的結構,特別是駁船因不同的載重量呈現(xiàn)出不同的吃水程度。
該圖的建筑和舟船并非嚴格意義的界畫,畫家并未全部使用界畫工具,一些是徒手繪成,風格精雅而堅凝,使建筑、舟橋的線條充滿韻味,全無板滯之弊。其界畫功底和山水筆墨勝于人物,人物造型生動稚拙而富有生活情趣。畫家的藝術格調(diào)凝重厚實、沉穩(wěn)大度。代表了宋代市民階級中學人階層的張擇端在接受宮廷藝術之后,顯現(xiàn)出審美的多元性,故其藝術內(nèi)涵之深、意蘊之厚,后人難以企及。余 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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