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清末的上海酒色生香 是歷史上中國的色情之都
上海人還熱衷于叫局、吃花酒、打茶園等等,相當于后世所謂“三陪”。各行各業(yè)“成功人業(yè)”把妓院改造成了社交場所,在風月場上一邊娛樂,一邊會友甚至談買賣。“所謂侯伯將相、督撫司道、維新志士、游學少年、富商大貿(mào)、良工巧匠者,乃于此宴嘉賓焉,商要事焉,論政治焉,定貨價焉,以謔浪笑傲之地為廣通聲氣之地,以淫穢猥瑣之處為辦理正事之處,非特不知羞恥,抑且不成事體。”據(jù)說連曾任北洋水師提督的丁汝昌,都為一睹上海名花胡寶玉之芳容,專程前往其寓所吃花酒。在這位甲午海戰(zhàn)的敗軍之將眼里,肉彈是否比炮彈更難以抵擋?上海灘的花天酒地,使多少人樂不思蜀,忘卻了國門外的炮聲隆隆。
到了清末,上海成了維新派、革命黨的巢穴。潛伏在租界內(nèi)的某些維新黨人,也頻繁出入花街柳巷。不知在此接頭、聯(lián)絡以遮人耳目呢,還是想從煙花女人中發(fā)展一些新成員?魏紹昌《吳趼人研究資料》里,記載有一首打油詩,仿佛驚呼“革命黨也好色”:“娘子軍降革命軍,絕無形跡弭妖氛?蓱z一例閑脂粉,夜向全閶代策勛?”一邊打江山,一邊擁美人,上海真能讓這些“潛伏者”兩全其美嗎?
舊上海妓寮里云集的三教九流,魚龍混雜,敵我不分,都把石榴裙視為這國中之國的小國旗了,頂禮膜拜,把內(nèi)戰(zhàn)、外戰(zhàn)全拋諸腦后。南京有秦淮河,北京有八大胡同,上海的各國租界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英租界內(nèi)的四馬路(即今福州路),更是高挑起風月無邊的大旗,提供吃喝玩樂一條龍服務。同治年間以后,四馬路就扶搖直上成為“上海第一街”。民間口目相傳的“廣告語” :天下數(shù)上海租界最繁華,上海租界又數(shù)四馬路最熱鬧。“花月勝場,所在皆有,妖姬艷服,巧笑工顰,市肆之盛,各埠第一。”
瘦鶴詞人《游滬筆記》,形容四馬路的活色生香為世界之最:“樓臺十二、粉黛三千,竟北里之笙歌,沸東山之絲竹。金尊檀板,漫天選夢之場,冶葉倡條,遍地銷魂之墅。紅窗窈窕,氣現(xiàn)金銀,碧玉玲瓏,身含蘭麝,固己極人生歡樂,盡世界之繁榮矣。”《滬江商業(yè)市景詞》,當然不會遺漏讓人心旌搖蕩的四馬路。“四馬路中人最多,兩旁書寓野雞窩。戲園茶館兼番菜,游客忘歸半入魔。邀朋閑步去看花,一路行來讓馬車。最是動人留盼處,龜肩高坐小嬌娃。”
四馬路也是當時的大款帶小秘坐出租馬車兜風即所謂“出風頭”的地方:“挾妓同車者,必于四馬路來回一二次,以耀人目。”許多人逛四馬路正為了大飽眼福,體會驚艷的感覺。車上的帥哥美女更因此賺足了回頭率:“四面周遭馬路開,輪蹄飛處滿塵埃。五陵挾妓并肩坐,十里看花轉(zhuǎn)瞬回。”其實四馬路不足三里長,跑一遍分明不過癮的,要加一兩個來回。狎妓冶游,在上海能如此公開化,仿佛生恐天下人不知,因而招搖過市——其心理確實讓人搞不懂。估計跟不以此為恥、反以此為榮的世風有關吧。
舊上海,一個可以 地展覽酒色以炫耀財氣的地方。在這里,一切都是有價的。人們紛紛用有價哪怕是天價的東西來裝扮門面并滿足虛榮心?磥砦艺f彼時之上海是中國最虛榮的城市并不為過。上海最早的“時裝表演”,不是在T臺上進行的,而是由挖空心思吸引男人眼球與錢財?shù)募伺畟冏园l(fā)參予的,時髦的妓女引導著服飾新潮流,她們本身已構成這座城市流行色的風標。同樣,上海最早的“選美”,也是在妓女中舉行的。1891年3月23日《申報》,回顧了上海始于1882年,1883年和1884年連續(xù)舉辦的選花榜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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