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mèng)華錄
聽到官家準(zhǔn)了孫三娘的愿望,宋引章提出愿“登聞鼓院常開,少賜笞刑,廣開長(zhǎng)路”,不再讓像趙姐姐那樣的無辜之人,要九死一生才能沉冤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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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深以為然,池衙內(nèi)用崇拜的眼神看著身邊的宋引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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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生怕官家忘了本家小娘子,就趕忙提醒。官家笑著說,不急,請(qǐng)本家小娘子講出愿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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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兒含淚跪拜官家和圣人,講出了自己曾因父罪遭株、淪為樂籍,家父實(shí)則為了救民而死,宋引章世代為樂工,醉心樂伎,從未沾染風(fēng)塵,她們姐妹二人與歐陽旭相比,誰賤誰良?
看到官家沉默不語,趙盼兒講出,自己之所以拼死也要狀告歐陽旭,是因?yàn)橹幌胱C明“賤籍之人未必人賤”。一旦沒入賤籍,就處處低人一頭,以此懇請(qǐng)官家廣開恩德,讓樂人、匠人、官私奴婢不受賤籍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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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本家小娘子這愿望好大啊,官家一時(shí)為難起來,稍作思忖之后,官家表示,良賤的制度,從秦漢就有了,一時(shí)難以取消。只能做出這樣的規(guī)定:賤籍當(dāng)中各行當(dāng)?shù)馁,可以入?nèi)侍省翰林院,受供奉之職,有了官身,自然就不再是賤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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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官家親口稱呼宋引章為宋供奉,宋引章從此擺脫了賤籍。
最終,孫三娘如愿以償,穿著鳳冠霞帔與杜長(zhǎng)風(fēng)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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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和趙盼兒,陳廉和葛招娣在橋上撒花慶賀;
陳廉當(dāng)眾親吻了葛招娣,兩人手撒花瓣歡呼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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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和趙盼兒苦盡甘來,終于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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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生輝”回顧過往,牽手笑迎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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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引章在酒樓里捧著被官家當(dāng)面夸贊過“名副其實(shí)”的“風(fēng)骨”琵琶,信心滿滿地彈奏著,同時(shí)沉醉在音符的美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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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蟠看得入迷,日后這就是令他神往的小娘子了,不再單單是池衙內(nèi)口中那個(gè)“琵琶精”或者引章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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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四對(duì)兒有情人能夠達(dá)成這么美好的結(jié)局,離不開大家齊心協(xié)力來搜羅證據(jù),特別是顧千帆和趙盼兒不惜拼著命也要告倒歐陽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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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審判的機(jī)會(huì)
此前,顧千帆跪地稟告皇后,他和趙盼兒不會(huì)撤案,一定要將歐陽旭繩之以法,借助此案洗清盼兒背負(fù)的污名。
看到皇后愛莫能助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態(tài)度,顧千帆直接拔劍抵住了皇后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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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婉皇后冷笑這就是顧千帆所講的忠心耿耿嗎?
顧千帆拼命陳述,為救臣妻,他不惜一切代價(jià),哪怕血濺五步。不是要求圣人插手鼓院之事,而是希望圣人可以營造一個(gè)公平審判的機(jī)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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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顧千帆說無論這個(gè)案子是輸是贏,都將沒有怨言,劉后答應(yīng)了。
顧千帆離開前講明實(shí)情,那幅《夜宴圖》是真跡,趙盼兒故意在官家面前說那幅畫是偽造的,這才幫助圣人逃過了一劫。趙盼兒雖然與圣人素不相識(shí),卻甘心冒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xiǎn)這么做,是因?yàn)橥瑸榕,都曾?jīng)淪為賤籍,她知道身不由己的滋味。趙盼兒曉得,這一切并不是圣人的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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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指出,圣人之所以讓大理石嚴(yán)審齊牧,目的是以儆效尤,讓日后朝中無人敢輕視或者污蔑圣人。其實(shí)趙盼兒一定要狀告歐陽旭,目的與之類似。
聽到這些,皇后完全轉(zhuǎn)變了態(tài)度,不再認(rèn)為趙盼兒和顧千帆不可理喻了。這才有了鼓院院尊審理案子,官家和皇后在后面旁聽的場(chǎng)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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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以身試藥
趙盼兒趴倒在床上昏迷不醒,扎了一針都不起作用。
高鵠欽佩趙盼兒的勇氣,就將高宗賜給高家的療傷靈藥拿了過來。
顧千帆將信將疑,把藥丸取出放入自己口中,然后喝口水,口對(duì)口將藥丸送入盼兒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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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藥丸和愛情的雙重功效下,趙盼兒醒了過來。
皇后為了兌現(xiàn)對(duì)顧千帆的 ,去見了官家。
公堂之上
在顧千帆和孫三娘的攙扶之下,趙盼兒步入公堂,杜長(zhǎng)風(fēng)、池蟠等人跟隨到場(chǎng)。
陳廉和葛招娣在外邊圍觀,群眾很多,因?yàn)榇蠹衣犝f為了公平起見,針對(duì)上次的案子,朝廷特意換了一位判官,還特許群眾旁聽。
按照規(guī)定,趙盼兒提出狀告歐陽旭,需要先遭受笞刑14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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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身體虛弱、站都站不穩(wěn)的趙盼兒要受刑,大家議論,這還能等到第二次審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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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是皇后求的情,官家突然派人傳召,為賀圣人千秋,凡是女子杖刑以下,都可以用錢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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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趙盼兒可以用30貫錢來贖14記笞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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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出倉促,屋內(nèi)顧千帆等人身上并未帶多少現(xiàn)金,一時(shí)間還湊不出這30貫。
陳廉和葛招娣就在公堂之外,用竹籃接受群眾的自愿捐助,30貫很快就湊夠了。陳廉抱起葛招娣,感覺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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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帆和孫三娘將趙盼兒從刑具上解救下來,慶幸她不用挨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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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上堂后,說趙盼兒所講皆為妄言,指出趙盼兒曾經(jīng)是官伎,即便從良了,但還和樂籍之人姐妹相稱,分明就是勾欄倡女了。他作為世子,偶遇了趙盼兒,但兩人沒有婚約。孫三娘和宋引章是趙盼兒的鄰居,不可以作為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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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長(zhǎng)風(fēng)站出來作證,歐陽旭說杜長(zhǎng)風(fēng)如今是孫氏的相好,不能為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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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指出,自古婚約都需要媒證聘財(cái),而趙盼兒一樣都拿不出,還想告他,豈不荒唐?
趙盼兒說,歐陽旭雖然毀掉了婚書,但她有歐陽旭的三代籍貫和生辰八字。如果歐陽旭跟她不熟,怎會(huì)將令堂的閨名都告訴她了?
歐陽旭狡辯,說或許是酒醉時(shí)與該女子有過游戲婚姻之語,他有錯(cuò),甘愿受罰,但是依照律法,男家自悔者不坐。
趙盼兒早就料到了歐陽旭此舉,就提醒他看清狀紙,告的不是歐陽旭悔婚不娶,而是告他中傷騙詐的惡名。
孫三娘講出了名為“公子王孫自可留”的硯臺(tái)之事,池蟠拿出背面寫有“孫”記的此硯臺(tái)和當(dāng)票作為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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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兒指出,欺詐等同盜竊,按律5貫以上就可以處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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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一陣陣斬殺聲,院尊敲響驚堂木提醒大家肅靜。
顧千帆看到院尊故意咳嗽一聲,感覺有異常,懷疑院尊身后有大人物。
歐陽旭驚擾圣駕
此事的官家已經(jīng)聽出了案件的眉目,小聲跟皇后合計(jì)“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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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給官家撒了一個(gè)嬌,說婉婉那日大錯(cuò)特錯(cuò)了。官家拉著皇后的手,說老夫老妻了,不用說這個(gè),好在一切還都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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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說,自己還是不想放過齊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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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皇后日后做事能夠經(jīng)得住天下人的議論,他就不會(huì)橫加干涉,還可以放手去做。別忘了,大宋是他的家,也是皇后的家。
院尊指出歐陽旭犯有騙索婚財(cái)、阻攔討要之罪,是否還有辯駁?同時(shí)問趙盼兒,可有歐陽旭試圖殺她的證據(jù)?
歐陽旭理虧詞窮,回想起趙盼兒熟讀刑統(tǒng),這是想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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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狂躁起來,宋引章及時(shí)趕到,拿出了一本《步虛韻》,這是道家議軌時(shí)的所奏之樂。
原來宋引章出走這兩日,是去了義莊。歐陽旭的書童就是在清風(fēng)觀時(shí)跟隨他的那個(gè)小道童,該道童在遺書中給出了暗示。由于歐陽旭不懂音律,才沒有識(shí)破“歐陽旭殺我”的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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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道童由于看到了歐陽旭殺害德叔,還花重金買殺手,就遭到了歐陽旭的黑手。在道童的尸體旁邊,還有一個(gè)下仆的尸體,這需要具體查證一下死因。
歐陽旭編造,自己的兩個(gè)下仆死于盜賊之手?磥,是歐陽旭還犯有殺人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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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感覺事情敗露,惶恐起來。趙盼兒告訴院尊,自己和池蟠,還有顧千帆差點(diǎn)被人害死,應(yīng)該是歐陽旭所為,請(qǐng)徹查。
歐陽旭瘋魔起來,拿起公堂上的香爐開始砸人,遭到衙役一棍棒之后,歐陽旭直接奪過棍棒,在公堂上胡亂揮舞打人,竟然將院尊身后的屏風(fēng)打翻了。
聽到一聲“護(hù)駕”,官家和皇后從翻倒的屏風(fēng)之后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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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驚了圣駕,歐陽旭知道自己徹底完了。
在群眾一片歡呼聲中,歐陽旭被押了出去,還被菜葉子、臭雞蛋給砸了。
歐陽旭被押往皇城司,相信素有“活閻羅”之稱的顧千帆可以讓歐陽旭抵賴不得,認(rèn)罪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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