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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鋒30年 川籍畫家柏林攜巨作回歸
時間:2012-09-16 09:42   來源:華西都市報   責任編輯:毛青青
藏鋒30年 川籍畫家柏林攜巨作回歸 川北在線

秋天荷塘的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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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農(nóng)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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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夢。

    論才華,他的作品超凡脫俗,渾然天成。其藝術(shù)造詣一直被高小華、何多苓這樣的畫壇大家所贊嘆;

    論性情,
他逍遙自在,飄忽不定。吃生泥鰍、活黃鱔。追逐自由的他,更是在赤水河和筆架山之間擇一良地,蓋茅屋隱居,不問津世事;

    論道行,他與繪畫的故事可以寫成小說。因為畫,他當過兵,體驗過乞丐生活,還曾經(jīng)把自己賣了八百塊錢……

  無論以何種形態(tài)存在,柏林,這位川美78級的畫圈中的“散仙”,畢業(yè)三十余年來,一本速寫本從不離身,追逐著逍遙的畫中人生。柏林何許人也?對外界來說,或許這個名字還有些陌生。然而,作為川美78級才子,在川籍畫圈內(nèi),以“散仙”自居的他早已赫赫有名。記者了解到,柏林是重慶人,曾與高小華、何多苓、張曉剛、葉永青、羅中立、程叢林、周春芽師承一脈。然而,畢業(yè)30年,這位淡泊明志,追逐自由的畫家,卻選擇了將自己的上千幅畫作藏鋒。因此,對外界來說,他的畫鮮為人知。但在圈內(nèi),他已經(jīng)“熟透”。

    人物川美78級“散仙”

  一大把濃密而頗有藝術(shù)氣息的絡(luò)腮胡、一副黑框眼鏡、一本隨身攜帶的速寫本……初次見到柏林,是在成都虎標行茶藝館。這位藏鋒30余年的畫家,無論是從氣質(zhì)還是神韻來看,都流露出繪畫大師的風范。“他的繪畫,給人一種心曠神怡之感,一種返璞歸真的靈性。可是,他的畫從來只送不賣,不是一般人能輕易得到的。”這是 收藏家、國際藝術(shù)品市場資深人士、虎標行藝術(shù)館館長劉袁偉漢(劉小剛)的評價。記者了解到,柏林是川美78級學子。剛剛恢復(fù)高考后,柏林就在第一時間報考了四川美術(shù)學院。而憑借著繪畫天賦,他順利地通過了考試,踏入了大學的藝海。經(jīng)過三十年的思想碰撞和繪畫藝術(shù)的淬煉,如今川美77、78級學子已有多人成為了名聲遠揚的畫家。而以“散仙”自居的柏林,卻因低調(diào)只“熟在圈內(nèi)”。“在四川美術(shù)學院讀書時,我們是一群鳥,今天你飛得高,明天我飛得遠,歇息的時候我們都在一棵樹上。畢業(yè)了,每個人都選擇了不同的方向。時光荏苒,白駒過隙。30年后,有的成了天空中翱翔的雄鷹,有的成了房前屋后的麻雀,有的成為了鸚鵡……而對于繪畫的追求,我們也因各自不同的人生經(jīng)歷,分出了不同的思想境界。”柏林透露,前不久,這批川美77、78級學子召開的30周年同學聚會上,他問了一個簡單的問題,“誰還在畫畫?”有一半人舉手;他又補充問道,“誰每天在畫畫?”然而,舉手的唯有柏林一人也。雖名聲遠不及聚會上的同學,不過更看重畫畫本身的柏林稱,他只有一個簡單的理想,就是做一個單純的畫家。“走到哪里,就畫到哪里。每時每刻,我都帶一個速寫本,一套筆。我是一個自由的畫家,追隨自己的內(nèi)心。”

  是的,追隨自己的內(nèi)心。作為一個純粹的畫家,幾十年來,柏林的各類作品已經(jīng)累積了幾千幅(件)。

    畫作作品:博眾之長“混搭風”

    如果要問柏林最擅長的畫風是什么?那么永遠問不出答案。因為他是“畫怪”。他博眾之長,書法、篆刻、油畫、水墨畫幾種風格融會貫通,出神入化。有時候,為了突顯畫意,他會在油畫中略施中國元素,在水墨畫中巧上油畫色彩,頗有一種立體的“混搭風”視覺。以珍藏在成都虎標行藝術(shù)館的《深水淺水》這幅作品來說,柏林既采取了水墨畫的畫風,又加入了明朗的油畫色彩,讓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魚從畫卷中浮了出來,充分展示了柏林繪畫技術(shù)的爐火純青。他費時半年創(chuàng)作油畫《紅椅子》。這幅柏林的自畫像上,有9個 的柏林圍坐在一把紅椅子周邊,頗有寓意;诵袆⑿偼嘎,目前已有收藏家發(fā)現(xiàn)了這幅作品,并想以300萬元的高價收藏,但柏林至今仍不肯賣出。“中間的紅色椅子寫實,而周邊9位 的人物寫虛。用逆光和背光手法將人物虛化掉,讓作品看起來亦幻亦真,寓意生命是虛無的過程,不要太追求名利。”而柏林的另一幅畫,是已經(jīng)創(chuàng)作了十二年的《潮退》。在這幅1.2米×1.0米的油畫上,兩條腐爛的魚被遺忘在干枯的水洼里……“很多人都容易滿足現(xiàn)狀,貪圖安樂,不求進取。就好比畫中的兩條魚,它們本應(yīng)該隨著潮退而回到海里去。但就因為滿足于現(xiàn)狀,而選擇了等待干枯死亡。”柏林透露,在創(chuàng)作《潮退》時,他還專門買來了兩條魚,親自煮熟后見證魚腐爛的過程。而為了追求畫的肌理效果,他特別選用了擦皮鞋的刷子作為畫筆使用。他稱,目前這幅畫作仍然在創(chuàng)作之中。

    藏鋒 追逐自由隱居茅廬

    “逢一四七趕場,喝個單碗吃個豆花,走兩公里田坎,給同路人擺幾句葷龍門陣,晚上點個火把打幾只青蛙捉兩根黃鱔,勾二兩老酒,也不洗腳、不洗臉、不涮口,不曉得當朝皇帝。二五八吹個笛子,彈彈古箏,三六九畫兩筆丹青。死了,屋后挖個凼凼,做個純粹的人。”這是柏林簡單的人生追求。在看淡凡世俗塵之后,“散仙”柏林又只身一人背著畫架和畫筆,藏身于鄉(xiāng)村田野之中。他一不問世事,二不求名利,但求用手中的畫筆,勾勒心靈中最純美的寧靜。記者了解到,目前柏林居住在瀘州合江縣密溪鄉(xiāng)蜀南莊園,一個200余平米茅廬中,過著“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隱士生活。“城市的生活太浮躁,太喧囂。只有人心寧靜下來,才能反觀自己。我在瀘州合江縣密溪鄉(xiāng)選擇了一個清幽之地,搭建了一個天然的茅廬。那里后靠筆架山,前朝赤水河,環(huán)境十分清幽。”柏林稱,他每日過著純正的“農(nóng)夫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與山水為伴,與鳥獸為鄰。“我在院子里養(yǎng)了一些鳥獸家禽,種植了一些瓜果蔬菜。每天清晨5點,樹林里的小鳥就開始歡呼雀躍。我便也養(yǎng)成了早起的習慣,并特意買了些臘肉去樹林喂鳥。而6點以后,我就開始看書,畫畫。山野中的環(huán)境清幽自在,我每天也在大自然中捕捉天地之間的靈氣,修身養(yǎng)性,享受天人合一的樂趣。”

    出鞘藏家為其“三顧茅廬”

    而作為資深收藏家,成都虎標行藝術(shù)館劉小剛也很欣賞柏林的藝術(shù)風格,并一早瞄準了他的作品。不僅如此,劉小剛還為柏林三顧茅廬,請師出山,大量收集其畫作。記者了解到,獨具慧眼的收藏家劉小剛曾以600元的價格收藏了馬識途先生一幅書法和蘇葆楨的《孔雀圖》。而今年,在四川嘉寶春季藝術(shù)品拍賣會上,馬識途先生書法以每平方15000元成功拍賣;而蘇葆楨的作品也以33萬元的價格賣出,此次拍賣創(chuàng)下了兩位藝術(shù)家在四川拍賣市場的 紀錄。而對于柏林的畫作,劉小剛似乎也預(yù)測出了其潛在的市場價值。“早聽聞柏老師的畫作不凡,我還特意去茅廬請他‘出山’,連續(xù)跑了十多次,才想盡辦法把這位不愿意沾染世俗的大師請出來。”劉小剛表示,柏林的畫有一種超然脫俗之感,其畫工深厚,意境深遠,藝術(shù)境界很高。“在圈內(nèi),柏林老師的畫很火,畫風自成一派,非常人之能及也。他的畫,有一種心曠神怡之感,一種返璞歸真的靈性?墒,他是一個追求簡單生活,不為物質(zhì)要求所左右的人。”為了請柏林出山,收藏家劉小剛也是絞盡了腦汁。2004年,在幾個朋友推薦下,習慣于游走全國,居無定所,走到哪里畫到哪里的柏林老師來到成都。接觸到荷塘月色等畫廊的川籍畫家,發(fā)現(xiàn)這里高手如林,藏龍臥虎。為了能跟川籍畫家有更多的交流,也為了繪畫水平能提升到更為廣闊的平臺,柏林老師便在劉小剛的引薦下,留在了成都三圣鄉(xiāng)。

    故事畫癡最愛為戰(zhàn)友畫像

    柏林是少年畫家。而他的故事也是隨著畫而延伸。談及追尋藝術(shù)的幾十年生涯,柏林頗為感嘆。他笑稱,自己從不隨波逐流。他參過軍,上過大學,當過乞丐;也曾進入過重慶電視臺,當過美術(shù)總監(jiān),還參與過《街坊鄰居》、《霧都夜話》等電視劇的制作。不過,柏林透露,第一次接觸到畫界高手是在部隊。那時,他就已經(jīng)以畫會友,結(jié)識了人生的第一批畫圈中的良師和戰(zhàn)友:姚康齡、袁笙中等。而對于部隊的這幾位戰(zhàn)友、畫友,柏林很是欽佩:“姚康齡的大氣、袁笙中的執(zhí)著。他們幾位都是我的良師益友,個個技藝深厚。到了部隊,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通過學習交流,我的繪畫技術(shù)水平也成熟了不少。”柏林透露,在單純的部隊生活中,他們的繪畫對象都很單一。“主要是為當時的軍人畫像以及繪制作戰(zhàn)地圖。而當時,我最喜歡的還是為戰(zhàn)友們畫像。”

    畫怪乞丐“畫緣”行走大半年

    柏林是個“畫怪”的評價,不僅僅源于他的畫風獨樹一幟,更源于他的種種出其不意的行為。1982年,當78級川美學子迎來畢業(yè)典禮后,柏林帶著一套簡單的畫筆工具,背上行李去廣州行乞。他稱,并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為了簡單地體驗基層生活。而當時,柏林的父母都是公務(wù)員,家境不錯。對于離家出走,行乞為生的想法,父母有所反對,但也沒有阻攔。而這位精神充裕的個性畫家,還真就體驗了一盤乞丐生涯,而這一走就是大半年。“我就是想知道,這個社會最底層到底是怎樣的。他們是怎么生活的。社會上到底好人多,還是壞人多。”吃剩飯殘羹、睡橋洞街頭……帶著身上僅有的70元錢,柏林正式成為了一名乞丐。“平時在家里,我們的飯菜也常常是剩下的,第二頓甚至第三頓也還在吃,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只是先吃和后吃而已。”柏林稱,他很享受這段難得的“乞丐體驗之旅”。在行乞的過程中,他依舊堅持繪畫。“見人畫人,見狗畫狗。我就從廣州一路畫著回了重慶。目前,這個素描本是我最難忘的一段記憶,也記錄了最真實的底層生活。”

    曾有人為柏林寫下這樣的隨筆……

    青春結(jié)伴好還鄉(xiāng)

    他的畫還在今生,而我的人生最美好的回憶已成前塵……柏林先生,上世紀80年代初,重慶美院的才子,他當過兵,當過乞丐,還曾經(jīng)把自己賣了八百塊錢。他說,人生如白駒過隙,畫畫,是因為喜歡。在世界面前,人應(yīng)該活得真實一些。在柏林的繪畫面前,不真實的人,矯情的人,忽悠的人會覺得不自在。因為,他的畫,無論油畫,山水寫意,還是速寫隨筆,都沒有什么心機。柏林的畫在2006年香港藝術(shù)節(jié)英國虎標行展廳舉行的私人酒會、2007年結(jié)束的深圳文博會華豫之門拍賣會上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信號。其實,柏林一直在畫,雖然是第一次作為虎標行的簽約藝術(shù)家參加博覽會,但是柏林的畫作和藝術(shù)造詣一直被高小華、何多苓這樣的畫壇大家所贊嘆。只不過,柏林一直不肯出來畫畫,所以不為人知。他的日子過得很滋潤,也不煩心。畫畫是因為喜歡才畫,在柏林的畫里,沒有不歡喜的。更沒有怨恨和憤怒,也沒有同情和傷感,沒有憐憫和迷戀。從青年時代開始,柏林就保持了速寫隨筆日記的習慣,累積下來,已經(jīng)有了六百多本。在這些速寫隨筆里,我們可以看見柏林的眼神,也可以傾聽到柏林的內(nèi)心。一個隨時在用外部世界的幻象觀照自己內(nèi)心的人,一個時時刻刻在自省和求得覺悟的人。一個有趣的,絕不蔑視生活的人。從這些速寫隨筆中,我們看見一個藝術(shù)家如何把自己的全部心力平靜地放置于生活的真實之中。柏林筆下的繪畫都帶著一種熟悉的陌生感。明明是上世紀80年代的重慶春色,怎么會有恍若隔世的感覺?那樣流離而清冽的水氣,在記憶的隔膜中鮮活而久遠。這正是柏林的畫讓我所感覺到的一種痛楚,他的畫還在今生,而我的人生最美好的回憶已成前塵……若人生只是初見,青春作伴好還鄉(xiāng)。中國當代藝術(shù)被太多的霸權(quán)話語挾持,再加上當代藝術(shù)創(chuàng)作緊張的外部環(huán)境,時代的沖突和變遷都加劇了當代藝術(shù)家創(chuàng)作的緊張感,這使我們面對太多的藝術(shù)暴力的侵犯。柏林的繪畫沒有一點焦慮感,也沒有故作隱逸的矯情,反而使欣賞者體會到久違的清新和愉悅。中國繪畫在漫長的演進過程中,涌現(xiàn)出無數(shù)偉大的藝術(shù)家,他們的共同之處就是對于大千世界的投入和觀照,無論一花一葉、一蟲一砂,在這些偉大而樸素的藝術(shù)品面前,我們都可以感受到心靈匍匐和趨近自然的陶醉。柏林正是有著這種創(chuàng)作態(tài)度的藝術(shù)家,而且從投資角度講,柏林的畫 是升值潛力巨大的原始績優(yōu)股。 華西都市報記者杜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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